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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情人--玛格丽特·杜拉斯的文字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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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6-29 10: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许金艳 摘要: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 1914-1996)的世界里,文字就是人生,她的作品的主题是爱情和绝望,她的一生是追求极限写作的一生。她写女人就是写她自己,无论书里书外,尽管情人无数,但一样孤独。 关键词:杜 生活 作品 激情 爱情关系 绝望 情人 她的语录:如果我不是个作家,会是个妓女。写作是走向死亡,身处死亡之中。 她的文字:她只能生活在那里,她靠那个地方生活。她靠印度、加尔各答每天分泌出来的绝望生活。同样,她也因此而死,她死就像被印度毒死。 她的电影:《琴声如诉》,《恒河女人》,《广岛之恋》,《死之舞蹈》,《印度之歌》 她出生在越南,18岁赴巴黎读书,念的是法学,数学和政治学,但不久迷上了文学。其实还是在小姑娘时,她就对她的母亲说,她想写作,她要的就是这个。而她的母亲因贫困对此不屑一顾。 她是谁,她是个自传专家、职业忏悔家。她有很多张面具,如果正式的讲,她是20世纪法国文学界最后一个具有世界影响的女作家。而对于大多人的中国读者而言,她是《情人》的作者——玛格丽特·杜拉斯。 曾经有人评论:杜拉斯作为一个女人,你可以爱他,也可以恨她,而作为一个作家,她的艺术魅力,则无可抵挡,是不朽的。其实结过几次婚、生过一个儿子的杜拉斯很容易令人忘记她的真实足迹,杜拉斯的读者记住的是文字中的杜拉斯、文学塑造成的杜拉斯。她是一个以写作为生的“卖花女”,她一生都在演绎传奇,因为小说需要传奇,她只有也喜欢用自己去做实验。她有时分不清她与写作之间的区别。回忆的片断、欲望的火焰、痛苦时迷失恍惚、号叫、等待和沉默,这就是杜拉斯的世界。在杜拉斯的世界里,作品和生活是一种奇遇的两张面孔。在奇遇中,作品认可生活,生活也认可作品。一边是她的生活,一边是她讲述的生活,读者无法区分。她说:为什么要介绍作家呢,他们的书已足够。我有的只是用来写作的铅笔和橡皮,除此以外,我一无所有。对于杜拉斯而言,文字是最真实的,现实生活倒不可信。看她的作品时,有时你也搞不清这是她的真实生活还是文字中的虚妄,也许对她而言,生活既是写作,甚至作品已吞噬了生活。但不管如何,在别人引用她的话时,墨水已经改变。 杜拉斯不是个天才,在1980年的《情人》一书获得成功前并不广为人欣赏,虽然《琴声如诉》已有人关注,但那时她还是寂寞如烟花,更多时候她是一个被出版社拒绝的徘徊在大街上留着眼泪的矮个子女人;她也不是一个做秀的人,这么多年来,不管外界反映如何,她始终坚持自己的写作,她的不同在骨子里,她身上具有生命永恒的激情;她经常绝望,但从不放弃抗争,20世纪下半叶在西方世界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她几乎都以自己的方式介入过,经历过;在情感世界里,她是个永远任性的女人。她72岁时有一个28岁的男人爱她——这是许多女人的理想;她酗酒,还说酗酒是为了承受世界的虚空;她有暴力倾向,无论在文字还是生活中。一个女人选择写作作为她的存在方式,总是期望写作能为她阻挡什么或搭救什么,或是搭救虚无,或是阻挡暴力,杜拉斯更倾向后者。而在写作阻挡暴力时,她是个始终愤怒的女人,但更可贵的是,她得到文学和读者的支持.做女人做到杜拉斯那样也是一种境界,我不是指拿了龚古尔奖的饮誉世界的作家杜拉斯,而是指70岁的年纪还拥有17岁心态的女人。她在《情人》的一开头,让一个男人走过一个大厅,特地走过来对她说,我爱你被损的容貌胜过你年轻的面容。许多人对于她这个具有传奇性的人本身的兴趣超出了对她的文本的兴趣,所以尽管有人没有读过她的什么作品,也不妨碍对她的崇拜。这种现象在文学史上屡见不鲜。也许,杜拉斯在今天流行是因为她触摸到我们这个时代的痛——激情的匮乏。许多人迷恋她,更是因为她那无药可救的哀伤。她少女时代美丽动人轻灵玲珑,中年形容枯槁辛辣苍凉,你明白,对着那张樱桃小嘴,青春曾经来过。 杜拉斯的小说主题是爱情关系和欲望,在他她的文字世界里它们高于生活的一切。这是很多女性看与表达生活的视角,不过多了些男性的悲怆感和强悍的个性。对爱情人生的绝望,又带有西西弗抗争的色彩。在她那里,一切都服从于激情。一种不复任何世俗规范限制,似乎只有死亡才能承受地激情。小说中总有一个“他”和“她”。“他”并不是某个男人,甚至也不是作为整体的男人,“她”也不是某个女人,也不是作为整体的女人。他们是世界上相距最远的两个点。距离,换句话说,也就是绝望。因为距离的一端或两端总是试图缩小这一距离,结果总是徒劳的,她笔下的人物永远停留在起点,无论经历过什么,永远不可能相遇,所以总是绝望。这也是杜拉斯意义上的爱情。爱情,距离和绝望,是一个意思。我们可以说,爱情这是她的人物的生存状态,或者是一种基质。杜拉斯关注的不是人的生活,而是人的存在。杜拉斯的小说没有结果,不需要也没法结尾。爱是永恒的梦想,谁又忍心结束它呢?所以只有故事的可能情况,过程,事情都是虚幻的。她只讲述发生的很少的一点点事情,再添上心里所想的很少的一点点东西,就这样她成功地创造了一种令人心碎地悲怆气氛;这种悲怆气氛与人的存在非常接近而和愉快的心境相距甚远。 故事从某一天开始,也可能就是某一天地延续。反反复复地叙说,没完没了地感情纠葛。爱情在她的笔下,变得无望,变得病态。她直接抒写女人的欲望。为了欲望,女人要付出所有女人之外的代价,她将自己认识,却被世界抛弃。这是人类加之自身的欲望。有人在哭,但杜拉斯却审视着无耻地说:来吧。她拒绝光荣。在她眼里,再堂皇地桂冠,也不能以生存的信仰换取,欲望是纯洁的。 走进她的作品便立刻被一种氛围所笼罩,窗外的热闹渐渐褪去,那潮水般的已往仿佛真实地立在那里。你陡然间会觉得,无论爱情还是岁月在经过无数次地亮丽后,终是无可奈何的枯萎凋零。杜拉斯的世界里,惟独钟情于美好而悲绝却不合情理的爱情关系和欲望。在她的笔下,那些是人类一切关系之上的,而欲望的力量是不可逆转的,人生在世皆服从于此。还有深情,对人物的深情,对某个故事的深情,使她的文字有一种内心的高度张力:一种心灵的倾诉。 杜拉斯说:“我写女人是为了写我,写那个贯穿在多少世纪的我自己。“一个被贫困伤害出卖肉体的早熟的少女(《情人》),那个陷在太平洋堤岸之中的苏珊、那个永不能与丈夫团聚的少妇(《长别离》),那个因爱上德国兵被剃光头、对爱情再无信心的法国女人(《广岛之恋》),那个被未婚夫抛弃的斯泰因(《洛尔·瓦·斯泰因的迷狂》),那个久久等待丈夫从集中营回来的妻子(《痛苦》),它她们就是贯穿在多少世纪中那个永恒的女人,无一例外,她们都是在受尽伤害之中成熟的。 文字后的杜拉斯,她小气,偏执乖戾,有人说她为了钱重复同一题材的作品,穿的怪模怪样。一件黑色制服穿了15年之久!“确实没有必要把美丽的衣装罩在自己的身上,因为我在写作。”曾经美丽的杜拉斯,只能把才华当作她的衣衫。她的美丽被贫困窘迫消灭了,被酗酒伤害了,但是她从容不迫地叙述,她在文字中华贵。在《情人》里,杜拉斯说:“现在我看我在很年轻的时候,在18岁,在15岁,就已经有一个被酗酒伤害的面孔的先兆。总是这样,总是这样认为,总是这样说:绝望先于存在而存在,一切从绝望开始。这是杜拉斯的句子,她的感受方法和思考方法。要么她想得到的无限多,要么她从未得到过。 中国读者了解杜拉斯应该从《情人》开始。王小波在《我的师承》中对杜拉斯的文笔给予了无可复加的褒扬,称之为黄钟大吕式的文字。爱情故事之中交织着在殖民地家庭创业失败的背景、对母亲与兄弟的爱与恨、青春的希望与绝望……所有的这些形象、这些感情都以极端而惨痛的语言来表现,悲怆而深沉。一个女人在她白发苍苍时候回首她的青年时代,对爱的恨的可能都付之平静而温情的一笑,时间打磨、消平了一切极端化的情绪。但杜拉斯的笔下,爱的更爱,恨的更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使这些回忆显出隧道般的幽深和霹雳般的亮度,简直能杀人。像她这样的人一生都在回忆之中,过去的一切都是活的,永不能释怀。我们看到的除此外,更多是诗意的、风格化的对话,感觉到力求逃脱孤独处境的或感情异化的人物,那种内心的高度的张力,它具有作为回忆作品所具有的那种“爬藤”式的脉络线索,零星碎片的集装型结构,闪烁而模糊,朦胧地回忆由此构成整个作品的点染型的风貌。从来的回忆与自传都讲究把事情原原本本有条不紊清楚具体地叙述出来,但她有意打破这种既定的格局。她似乎是漫不经心,毫无准备地坐在稿纸前面,思绪就像轻柔的蒲公英一样没有目的地飘荡,它偶尔落在一个点上,那个点就成了回忆的源头,从这里伸出一枝“爬藤”,它蔓延、伸展,没有固定的方位,不倒向任何既定的目标。回忆回忆都是片断的,不完整的,她只以散文诗的段落带来局部的印度、短暂的心情、事情不完整的片断,这一切,让人想起印象派的绘画:点染的风格。她的每一个细部往往是粗略的,不精细的,不清晰的,有时清晰,有时模糊,有时朦胧。 杜拉斯在中国的流行是个奇迹。因为于我们的阅读传统可读性并不强。阅读是种传统,力量比写作传统更大。杜拉斯的魅力不仅在于她的陌生感,也在于她自传自叙的色彩、氤氲和品质。郁达夫说:一切作品都是自叙传.她感性的文字中有身体的线条、状态、也有身体的温度。她的小说从没有传统的感染力,但她抓紧了你,肌肤上都感到她尖利的指甲,她在作品词与词,句与句与段之间创造空白,以容读者刺探。刺探其实也是想象,想象使一切更深刻。 杜拉斯尽管情人无数,但书里书外她相当孤独,她的内心永远只对她自己开放。她的过去,她的爱情只属于她自己。“我只想保留一个地方,让我独自呆在那儿,让我可以在那里爱。”她是个从天而降的异类,癫狂的思想在那个年代与世界格格不入。“身处一个洞穴之中,身处一个洞穴之底,身处几乎完全的孤独之中,这时,你会发现写作会拯救你。”这是晚年的杜拉斯对自己一生的总结,也是她对世界的独特诠释。孤独和无助,是她生命的主要元素;不限创作是她活着的动力之源。而作为情人的杜拉斯永远寂寞永远哀伤,那是生命本质上的哀伤。她的作品建立在日常生活的废墟之上,她最初的塌陷,源自母爱的缺损。杜拉斯的母亲是所有了解她作品的读者十分熟悉的形象。一个可敬可怖的女人。一生只对她那歹徒式的大儿子充满了强烈而邪恶的爱,把二儿子和小女儿的生命置于黑色的阴影之下。杜拉斯一辈子在她的作品里说了无计其数的谎,但我相信之所以这么花俏而又深刻,是因为她无论是作为一个女儿还是作为一个作家,都从来没有获得过母亲的青睐。就在母亲临死之前,她一直只是召唤她一直鬼混的长子,而无视她的存在。这个临别是我所看到的最为哀伤的场景之一。在渴望母爱几乎一生之后,却终一无所获。因为这一点,我们可以原谅杜拉斯所有的怪异之气。最可怕的怀疑是对母爱的怀疑,设身处地地思考,谁不爱我都是可以的,也是可能的,但我的父母不能不爱我,否则就是违背天理,就会有暴力的倾向。杜拉斯用写作来抵挡这种暴力的欲望,以写作的方式来艰难地阻挡人生的塌陷。 杜拉斯底一生是追求极限写作的一生。宁可让人读不懂她的小说,也不想为迎合读者的口味而丧失自己对美的保持。文字在她的笔下,飘忽不定,阴沉苍凉的心境始终紧绷。从少女时代阅读她的人,也许更多的会一样经历一个信到不信的过程。与之剥离的过程,也获得了自己得思想。就象有人说得是的,她是一把剑,曾经插在你我的心上,现在依然是把剑,只是插在心之外。我们拒绝中毒,拒绝迷恋,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分泌绝望毒液的城市,是令人事后难堪的欲望之夜。她自己说:迷恋是一种吞噬。这话真是巧妙,也说的非常准确。 1996年3月3日离她82岁生日只差一个月,她走了。可幸她在文字中依然华贵而孤独,她以文字唤醒我们内心潜藏的欲念和泪水,她将自己燃烧化为灰烬。墓里的她也许会感叹:关于回忆,关于她和他的故事,最好的作品还没写出来。它们以更出色的形式存在着。但已经来不及了。作为法国文学界最后一个具有世界影响的明星人物,她的文字和思想能够传多远传多久,谁也不能确定。她的文字和人生也早已过了谢幕的时候。回头看看,烟花下的绚烂还没有完全消失,但掌声已少。可又有谁,真正读懂了杜拉斯?历史尘埃下,又究竟有多少误会? 参考书目:《杜拉斯传》法 蒂拉·阿德莱尔著 袁筱一译 《杜拉斯传》克里斯蒂安娜?布诺—拉巴雷尔著 徐和瑾译 杜拉斯论坛: http://www.margueriteduras.com/index.htm 车前字《话多的女人》《哀伤的暴力倾向》《酗酒·电影追忆老情人》 洁尘 《距离或绝望》 小桥流水《如泣如诉的杜拉斯》 (许金艳 学者 杭州)
发表于 2004-7-5 18: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有點老不大習慣怕的新造型! 會不會太柔和了點? 不過倒也是個補充! 呵呵~選的好~
 楼主| 发表于 2004-7-6 10: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尝试不同的风格嘛~
发表于 2004-7-6 11: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乾脆自己按照鏡子或是照片劃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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